【磊凯】老大03
不定时诈尸
方言外援依旧 @楚于归
没有我们小楚 就没有我的更新
---
3
少年人一步并三步楼梯跨得飞快，倏忽间没了影，再冒出个脑袋尖尖儿，弯着眼招手。一阵风吹过，松垮垮的衣襟飞扬起来，于是脚步都轻巧，走路都带喜气。
王俊凯倚着栏杆等他俩，抱怨道：“好慢啊你们，等超~久诶！”黏腻的台湾腔活灵活现，吴磊也顺着他说：“走这么快干嘛啦，等我嘛~”成功让三个人都抖落一层鸡皮疙瘩。
闹完了，谭瀚捏着手表对老大说：“我今天得早点回去，先撤了啊。”王俊凯大方地摆手：“明天老地方见。”又转头对着吴磊说：“饿不，大哥带你吃串串去？”吴磊摸着瘪瘪的小肚子欣然同意。
串串很美味，埋头数签签儿的老大很可爱。吴磊觉得连身上的伤都不痛了。
结完账，王俊凯提溜着没喝完的半罐奶和吴磊瞎晃悠。走到江边，他停下来吹晚风。他说，自己从小就被扔到跆拳道班，小时候老挨打，淤青就没断过。
“现在呢？”吴磊问。
打遍沙坪坝无敌手！老大挺起他骄傲的小胸脯。没那么夸张啦，但至少学校里没人打得过。
“我斗是看不惯同学一天到黑抽烟喝酒不学好，”他语调拖得长长的，“就老谭那公子哥，高一那会带着一帮人和校外的厮混在一起，书也不念，有一天我一时兴起就收拾了他们一顿，结果他们斗非要喊我老大，哎哟，真嘞黑烦。”他边说边扬起小拳头，配合地挥舞几下。
“后来嘛叫习惯了，我就给他们定规矩，让他们读书，学点东西。”他顿住，双手支撑翻上栏杆，轻巧地落座，偏过头看身边的少年。这人下颏一道长长的红痕，衬衫扣子被拽掉好几颗，露出的皮肉也青了不少，却跟感觉不到疼一样，噙一点笑专注地看他，好像除了眼前的自己，再没什么值得分神。
王俊凯瞬间忘了自己接下去长篇大论的教育，伸出手在吴磊破皮的地方一按：“疼吗？”吴磊捉住他使完坏就要溜的手，放在肩上。
“给我揉揉，就不疼了。”
老大不知为何耳朵根有点烫，他偏过视线，慌乱间终于想起了刚才的话茬：“讲咾那么多，我就是想说，这边儿跟你想嘞不一样，你要四能xio好，斗还四我小弟；要还像今天一样跟人打群架嘞，我也没得办法，只能不管你咾，你自己看到办哈。”
听到最后几句，吴磊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：“我可是五讲四美好学生，形象哪有这么差。”他又拣着重点复述了一遍前情，一人分饰三角，场景还原一百分。
王俊凯听得一脸震惊：“啷个我听别个说你最喜欢打架，转学就是因为把同学打进医院了。我还以为你脾气嘿暴嘞。”王俊凯讲到兴起没把握好平衡，身子一滑大半边都落到栏杆外去了。
吴磊眼疾手快，借着握住没放的手把人往怀里一带，另一手扶住王俊凯的后腰，把人整个抱下栏杆，然后还嫌气氛不够暧昧似的，贴着耳朵根子说了一句。
“留心。”
4
“老大这几天不对劲，嘿不对劲。”
午休时候男孩儿们扎堆说悄悄话，不远处王俊凯坐在摞起来的大纸箱上，无聊地把玩手指，眼神却隔几秒就被勾到天台楼梯口，像在等什么人的样子。他这几天总这样，魂不守舍的，偏偏平常跟小棉袄似的谭瀚被派去参加知识竞赛，小弟们啥都问不出来。
男孩儿们推搡半天，还是决定派出布布去打听情况。他今天依旧扎着小啾，瘦猴一样往老大身边一蹲，“凯锅！”
倒是把王俊凯吓了一跳：“啥子，叫魂呐？”
男孩嘿嘿傻笑两声，发了直球：“你咋子了嘛，老一个人坐角落里发呆，兄弟们嘿担心你哦。”王俊凯摸摸他的头，眼睛却还是闪躲的：“我…我能有啥子事——”话卡着一半，他突然瞄到楼梯口一个脑袋尖尖儿，王俊凯噌地撑着布布的头跳下纸箱，也顾不上理会男孩装模作样的哀嚎，只丢下一句。
“我有事先走，拜拜拜拜。”
老大甩起书包低着头冲得猛，悠哉游哉上台阶的吴磊被他撞得一个趔趄，王俊凯却把头埋得更低，擦着肩溜过去，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“哎——”
吴磊条件反射转身叫他，当然也是石沉大海，他叹了口气走上天台。正想着刚才一闪而过的。满颊红晕究竟是花了眼还是真实存在的，就迎头闯入一大团阴影中。
以布布为首的男孩纷纷摆出自认为最凶神恶煞的表情盯着他，布布上前一步，努力地踮高脚尖道：“说！你对老大做了什么！”
吴磊完全摸不着头脑：“我什么都没干啊，你们搞什么啊，想打架？。”
“别以为我们不敢！就是你来了以后，老大才老心神不宁的，反常嘞要命！绝对跟你有关系哩！”
吴磊闻言，突然笑开了，哥俩好一样揽住男孩儿的肩：“你说这事儿啊，我确实跟王俊凯有点误会，放学我找他说清楚，放心吧。”
男孩儿很警惕：“真哩？”
“哎呀骗你们干嘛，男子汉一言九鼎。”
“那就信你一次。要是明天老大还这样，我们都不会饶了你哩！”后面的小弟也赶紧附和。其中一人看了看表，大声吼道：“糟了，还有三分钟就上课了！我先走为敬兄弟们！”其他人也惨叫一声纷纷跑路。吴磊逮住离得最近的布布，好奇地问：“哎哎，上课迟到又不是大事，慌什么。”
男孩儿使劲挣脱他的手臂：“上次刚说完斗忘老？帮规第一条，不得迟到。迟到一次，嘿惨哩。”说话间，已经窜到楼梯口了。
大群人呼啦啦走了个精光，吴磊没堵到人也不恼火，事实上，那天吃完串儿以后他就再没来得及跟王俊凯说上话。老大打人厉害，躲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强，跟成了精的兔子似的，总也抓不着。不过观察了这么些天，加上小弟们泄漏的信息，吴磊心中已有了对策。他现在就是准备好陷阱的猎人，只等着心心念念的猎物上钩。
“兔兔那么可爱，当然要吃兔兔啦。”
-
评论(16)